只是她弟弟手里还握着禁军,堂溪涧还不能撕破脸而已。
这种时刻,比的就是耐心,以及不留破绽给对方留下把柄。
祝卿梧是他唯一的软肋。
因此他只能逼着自己对他疏离。
他知道太后总是有意无意地试探,于是他对那些提议给予阿梧封赏的大臣一律回道:“不过是一个宦官而已。”
他逼着阿梧唤自己陛下。
逼着他与自己疏远。
逼着他对自己称臣,逼着他改掉不合宫规的一切。
他拼命想要证明祝卿梧对于自己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宦官。
然而如太后所言,关心则乱。
真正的不在意根本无需证明。
“那你与若儿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纳兰太后继续问道。
“国丧未过,国丧内禁止一切嫁娶事宜,母后不会不知。”
“哀家自然知晓,那就等国丧之后吧。”
“最近边关不平,儿臣……”
堂溪涧的话还未说完,太后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皇帝,你得快点把那个小太监找回来了。”
堂溪涧闻言抬头看向她。
然后就见太后神色未变,依旧满是笑意,“他的身体是不是越来越差了?秦太医难道什么都没有诊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