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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官没有放弃,干脆直接捧着厚厚的状纸上街鸣冤,大声控诉大官一家的罪行。

很快郢都便沸沸扬扬起来,大官惊惧,竟直接将他灭了口。

收到这个消息的銮仪卫水靳简直震怒。

原来这小官是他微末时期的好友,儿子被打死时便捧着那一沓诉状来见过他,声泪俱下。

“吾儿和那妓子幼时便相识,我们两家以前是邻居,还曾开过玩笑,等儿女长大便结为亲家,谁知他们后来搬走之后家道中落,那女子便被卖到青楼,吾儿那日去是想给她赎身的,谁知竟遇见了那个霸王。”

水靳看着那诉状也是不可思议,“虽说平日里也听说过陈大人娇宠独子,但怎么已经到了如此无度的地步?”

“大人!”那小官突然跪下。

水靳心中一涩,连忙起身想要将他扶起,“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友,你若有求,尽管说就是。”

然而小官却摇了摇头,“他陈家势大,如今女儿在宫中又得宠,我知我所做所为不过以卵击石,但我身为人父,岂能让他白死!”

“你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都与大人无关,大人与他同朝为官,不可为我撕破颜面,只求大人替我保存好这些证据,若是将来有朝一日大厦将倾,望大人以此为土石,重重为他添上一笔。”

“可是……”

“你也知我还有一子,若是我有不测,还请大人照拂他们母子。”

水靳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你毕竟是朝廷命官,他岂敢!”

然而第二日水靳就听到了好友上街斥责陈家罪行,因悲伤过度,傍晚回家时醉酒落水而亡的消息。

水靳没想到陈家竟真胆大至此,悲怒交加,大病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