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梧见状,连忙向他走了过去。
“你的腿?”祝卿梧担忧地看向他,那日的惨状他还记忆犹新,因此心里一直记挂着小张公公。
但自从那日诏狱后,祝卿梧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他曾不止一次问过堂溪涧,然而每次得到的都只是一个很模糊的答案。
因此祝卿梧只知他还活着,去了一个好去处,却不想竟是离桧宫。
“没事。”小张公公摇了摇头,“陛下派了御医给我医治,开的都是最好的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上次伤到了骨头,便恢复得慢了些,等痊愈之后走路便和常人无异了。”
祝卿梧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张公公闻言,转头看了一眼离桧宫,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带苦涩地笑了一下。
“陛下本来是想送我出宫的,可我舍不得。”
小张公公说着,将手中的扫帚放下,“这儿是离玉珠最近的地方,我便求了陛下住到这儿了。”
骤然提起玉珠,两人心中皆是一痛,但谁也没说什么,只是很有默契一起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祝公公,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祝卿梧摇了摇头。
“那就好,看来陛下终究还是顾念着从前的情分的。”
“或许吧。”祝卿梧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苦涩道:“是我拖累你和玉珠了。”
小张公公摇了摇头,说道:“从前玉珠常常和我提起你,她把你当成兄长,比起她自己,她更希望你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