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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日的小豆子却再没了往日的模样。

消瘦的脊背像一张紧绷的弓射向地面,一只手拽着他的衣摆,另一只手被粗粝的青砖磨出了淋漓的鲜血跪在他面前。

“五殿下……”小豆子的喉咙突然有些发哽,“那些年无论旁人怎样,只有五殿下从未欺辱过陛下,我给离桧宫送食送药也是殿下默认的,所以能不能求求陛下,饶五殿下一命。”

“五殿下虽从未言明过什么,但他其实很在意陛下这个弟弟。”

“五殿下从未伤害过陛下,所以……”

小豆子的嘴唇忍不住颤抖起来,“陛下也不应该如此待他。”

祝卿梧听到这儿,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五殿下怎么了?”

小豆子听到这儿,眼眶瞬间红了,“五殿下被投进诏狱,锁链穿过琵琶骨……人已经快不行了。”

一道冷气骤然吸入肺腑,祝卿梧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被冻住。

整个人冷得可怕。

这种冷意有一瞬间让他回到了堂溪涧登基之前。

堂溪涧主动要求塞外戍边,一年难得回来一次。

光帝病重那几日,堂溪涧差人给他送来密信,说不日将归。

祝卿梧收到信后,便日日趁着宫禁之后偷偷爬上离桧宫的房顶,似乎这样就能早日看到堂溪涧。

冬日本就寒冷,深夜凉意更甚。

祝卿梧常常觉得自己冷得血液都结了冰,却不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