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地说完这句话,就带着东西回家了。

池毅渊已经意识到,那个每场表演都能收到巨额打赏的雄虫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是易晨。

一团郁气在他的胸腔中堆积着。

逻辑告诉池毅渊,易晨每天出门就是去夜店跳舞赚钱,同时正常的思维也告诉他,能随便拿出五十万联邦币给别人的人,不会需要做这种工作。

池毅渊一边切着菜,脑中一边回放着那名雄虫的话,他知道现在自己除了没有那个象征着奴隶身份的颈环之外,跟易晨的奴隶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医药费、吃住、生活费,以及未来的规划和前途,都是易晨给予的,他没有什么资格对着易晨指手画脚。

哪怕易晨在夜店跳钢管舞。

池毅渊皱起眉,手里的菜刀猛地砍进案板。

他准备去雄虫说的那家夜店看看。

不亲眼确认,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觉得那可能并不是易晨。

天已经快要黑了,易晨去上班没多久,池毅渊现在去夜店的话,说不定正好能赶上他的表演。

没浪费多少时间,池毅渊飞快地炖上了汤和粥,就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那家夜店实在是好找,雄虫口中的“最大”并不是说说而已,老板据说是个财大气粗的s级雄虫,一整栋楼都是他的。

池毅渊面无表情地从正门进去,在外星系,这种地方很常见,只是规格和豪华程度完全比不上这里罢了。

里面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灯光晃得人眼花,池毅渊在外星系的时候已经习以为常,但或许是因为跟易晨生活了这段时间,现在池毅渊却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