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没说话，但全身上下都写着不相信。

池归阳抱着他，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又问道：“你还记得你打了我几巴掌吗？”

易晨现在受制于人，眨了眨眼睛，有点弱声弱气地道：“大不了我跟你道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池归阳打断了他的话，“被你打都是我活该，你不要道歉。”

“我是想告诉你，在过去的七年里，我自己抽了自己多少耳光，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池归阳慢慢地把他按进自己怀里去，易晨在这种时候总是柔软得像只猫，很顺利地就趴到了他的胸肌上，“但凡有一点，我对你的感情是错觉的可能性，我都不会任由它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池归阳爱了易晨七年，也痛苦煎熬了七年。

如果这是错觉，他早该给自己找出一万个理由转移视线，或者直接放手。

易晨就不说话了，软软地被他抱着。

池归阳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头发，他知道易晨向来都是很心软的，但没想到会软到这个地步。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什么，卑鄙无耻趁人之危，易晨别说只是打他几下，就是直接杀了他，池归阳都甘愿认可。

结果易晨居然还说什么“大不了我跟你道歉”。

池归阳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了易晨实在是太过于好欺负，万一自己真是个混账，真的一个劲欺负他，现在易晨该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