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归阳直接愣住了。

上一次易晨亲他,还是在几乎一年之前,那时候池归阳只是单纯的觉得暖心和快乐,而此时这样一个在易晨眼中和当时一般无二的亲吻,落在池归阳的心中却是掀起了无数旖旎的涟漪。

那个被池归阳竭尽全力才勉强锁在角落里的想法,在这一个拥抱和亲吻中再次不可抑制的疯长。

他低垂着头,攥住了自己的衣摆,抑制着自己翻涌的心情。

易晨只以为他是在害羞,一边说着“我们家崽都是个大孩子了呀”,一边松开他,走到门口,想叫教导主任进来。

被易晨松开之后,池归阳只感受到一阵的放松,以及更为强烈的怅然若失。

门外传来一阵喧闹,易晨打开门的时候,恰好就看见一个鼻梁上贴着创可贴,脸肿了半边的青少年和一个身高体壮,肚腩有些突出的中年男人走过来。

“必须要让那个野种退学!我告诉你们,这事别想跟我和稀泥!”那个中年男人声震如雷,“你们光怕林赛的那个小情人,不怕我是吧?”

教导主任一边擦着额头上沁出来的汗,一边赔笑道:“您别激动……”

然后一片混乱激动的场面里突然插进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你就是池归阳打的那个小孩的爸爸?”

易晨拿着折叠椅站在门口问道。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很是不屑地问道:“你就是那个林赛养的小白脸?”

“是呢。”易晨脸上露出了很灿烂的笑容。

池归阳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怕易晨跟中年男人起冲突,连忙走到门口来看着。

然后他就正好看见那个平时浑身写满无害和天真的易晨,把手里的折叠椅抡在那个比他壮了一圈的中年男人身上:“老东西你他妈说谁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