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师才是明白人啊,”朱老板一怔,随即释然,看向妻子的目光含着感激。
出了朱家的月子房,秦若又去见了朱老板的父亲,朱老板的父亲是个精神矍铄的瘦老头,秦若感激道:“感谢叔叔连夜加班帮我做的梳子。”
说着,把手中提着的糕点和茶叶以及两瓶酒放在了桌上。
“我们这些臭木匠就稀罕好木头,”朱老爷子摆了摆手,“不用道谢,能让我临了临了还见见那种好木头,是我该谢你。”
“那是槐木吧?”老人道。
秦若点头回答:“是,雷击之后的槐木树心,好几百年的树龄。”
她看了眼老人家面相道:“您老就以后摸好木头的机会多着呢,到时候有人重礼上门来请您出山,自有您的手艺大放光彩的时候。”
没想到朱老板家的老父亲却是这么厉害,宫廷建筑设计建造的传人,等开始保护古建筑的时候,老人家会名满华夏。
“其他都是虚的,如果有那么一天,有人能把我这手艺传承了,也算我老头子死而无憾了,养了个不孝子不爱木头就爱瞎倒腾,我老头子也就这点念想了。”
“会有的,”秦若心道:当你成为华夏古建筑专业的泰山北斗的时候,桃李天下是必然的。
从朱家出来,秦若坐上公共汽车回了兴安路贺家。
下了车刚从车站走到巷子口,一辆吉普车也从另一个方向开过来停在了巷子口。
秦若下意识的抬头多看了一眼,这一眼却让她停下了脚步,顿了几秒之后,秦若走上前,“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