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翠的眼神不敢跟秦若对视。
罗大锋唯一的儿子被抓,如今心如死灰,还得强撑着精神收拾烂摊子,他正要让社员解散,却见秦若道:“你们的戏唱完了,接下来,该看我唱的戏了。”
众人心下一凉,难道秦若要秋后算账?
尤其刚才议论的十分积极的几个墙头草,一瞬间人人自危,姚大翠动了动嘴,在儿子的目光里终是硬着头皮道:“若若,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我把你养大了,你……”
“行了别说了,”秦若打断她的话,“你们别招惹我我不会找你们麻烦,以前的恩也好怨也好一笔勾销了。”
她转身,一道月光洒在凌河里,像一匹锦缎,又似一面幕布,放电影的幕布。
“虽然赵汗青被抓了,你们肯定对我的身份还是有猜测,那我现在旧事重提,为什么有凌河还家家打井?为什么没有人活过五十五岁?真相就在河里,你们自己看。”
夜色下她语气微凉,“我不是害你们,我只是在救无辜的人。”
秦若话音落下,凌河的水忽然开始翻腾,在众人惊疑恐惧的目光里,几秒后救恢复了平静。
然后,河面上像是静止不动了似的,连水仿佛都不流了。
紧接着,一幅画面出现在了水面上,比县上的同志来村里放的电影还清晰。
水面上的画面正是解昌隆与清河村的恩怨始末。
罗大锋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他长叹一声,怔怔的看着河面上的画面,一时为儿子,一时也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