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个性子绵软的,被人再次指点议论,怕是难免又惹得难过流眼泪。
可是就这么大点一眼能望到底的地方,如何藏匿一个大活人?
“怕吗?”
贺钧剑看向她,神色莫名温柔。
“不怕。”
秦若说着,自己站起身拉开了门。
门口,罗大锋脸上一脸色郑重严肃,身上披着长毛蓑衣,头上一定草帽,积攒的雨珠顺着帽檐落下了,像断了线的珠子打在鞋面上。
“秦若你怎么在这儿?”他眉头一皱,向里看了看,确实是贺钧剑同志的房间,再看看秦若,一时神色莫名。
“罗大队长找我什么事?”
贺钧剑站在秦若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我生了病,她还惦记着我救了她的事,来给我送了些吃的被大雨挡住了。”
罗大锋见人确实一脸虚弱,“哦哦,原来如此,”他道:“小胖高烧不退,如今这大雨自行车没法儿骑,人走去县城怕来不及,还是赵汗青提醒我说你是煤矿上的工人,兴许会开拖拉机,我就想着来问问你。”
他话音刚落,牛艳娥抱着裹着雨衣的姜小胖“嘭”的一声双膝一软跪在了屋檐外的雨地里,她脸上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声音嘶哑像一只即将丧子的母兽,“贺同志,我以前嘴贱倒闲话得罪了你,我该死我是个坏分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