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朝他安抚一笑，而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李诗琪。

记忆之中她确实也经常陪着李诗琪一起上厕所，哪怕大多数时候她们只是互相给对方当门神，但是作为女生之间约定俗成的小默契，也是友谊的象征。

手拉手进入厕所之后，虞菀一眼便注意到了正对着厕所隔间的一面大镜子，这是印象中现实里没有的，感到新奇的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李诗琪则第一时间冲向距离最近的厕所隔间，但是推了推发现推不动，她又急匆匆往下一个个试，直到最后一个才终于没人。

这么多人同时上厕所吗？

少女被她的动静吸引来了些许目光，视线在那些一个个紧闭的隔间房门一扫而过，而后走到李诗琪待的那所隔间门口，将背抵在门上看向对面立着的一面梳妆镜。

这镜子又长又宽，尺寸很大，几乎将整个厕所都容纳了进去，可以清晰的从里面看见与现实相反的所有事物。

少女的身影赫然也在其列，只不过和本人的灵动相比，镜子中的她反倒显得呆滞僵硬，眼神更是如同死水般的漆黑幽深。

虞菀一开始并未察觉到问题，因为她还在游神思考晚上去哪作死比较好。

直到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幽怨的声音。

“小姐姐，你为什么不看我？是我还不够美吗？”

这声音很陌生，不属于少女记忆范畴中的任何一个人，她这才回过神来，循着声音望去，却刚好对上镜中自己的双眼。

‘她’与虞菀一模一样，是镜子中倒映出来的另一面，只不过却做着与主人完全不同的表情和动作。

就像是渴望从镜子中爬出来一样，镜中的‘她’将手抵在镜面，一双漆黑不见一丝眼白的眸里满是痴迷与疯狂。

“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

她喃喃道，空灵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喜悦，连带着镜中的少女的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羞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