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那么做的念头像一根线拉扯着他,纤细的线绷到极致,隐隐有断裂的迹象。

在梁准身形凝滞了几分钟后,他缓缓离开沈杳辞的后颈,也收敛了自己的信息素。他眸色仍旧暗沉,动作轻缓地将沈杳辞后颈流出的血舔舐干净,然后伸手拿过了放在一旁的抑制剂。

他俯身半跪在沈杳辞身前,一只手还护在沈杳辞腰间,让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沈杳辞不至于倒下去。

另一只握着抑制剂的手抬起贴上脖子,随后迅速将抑制剂的针头刺入后颈。

被直接打进后颈的抑制针剂效果显著,梁准很快恢复了清醒。他垂眼看向怀里的沈杳辞,没有了他的信息素影响,临时标记也已经完成,他不需要再做什么,沈杳辞会自己清醒过来。

空气中水蜜桃和烈性酒的气味纠缠包裹,但没了释放气味的源头,原本浓郁甜腻的气味很快在空气里消散。

气味带来的暧昧不清的影响也随之消退。沈杳辞低头捂住脸,眼尾还带着红晕和潮湿,像是对之前的事难以接受。

梁准松开扶在他腰上的手,后退一步在床边站直。

感觉到他的离开,沈杳辞仰脸看他。

“对不起,是我过分了。”梁准嗓音还带着低沉沙哑,冷感的声线听起来温和许多。

“不是,我没有怪你,你不用道歉。”沈杳辞捂在脸上的手还没有放下,他只是感觉到有些尴尬。担心梁准会多想,他又解释了句,“是我想让你帮我的,我有心理准备,不会怪你的。”

沈杳辞说完觉得自己的话听起来好像有点歧义,但他确实是做了心理准备。

放下的手落在床单上悄悄攥紧,将刚才揉皱的床单弄得更乱,一如他乱糟糟的心。他做好了双方都会失控的准备,等同于他做好了……和梁准真的会做那种事的准备。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oga的发热期,他头脑不清醒才会这么轻易的,真的做了那种准备。但他知道就算是头脑不清醒的发热期,换了别人,他也不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