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暄感觉有些沮丧,他闭上了嘴,抬眼看向顾今珩。他觉得顾今珩出来应该是有事要做,也应该会有话要跟他说。

顾今珩确实有话要对寻暄说,眼前的寻暄有点像一只浑身湿透,耷拉着耳朵,沮丧又可怜兮兮的小奶狗……按体型来说,算大狗。

顾今珩忍不住心软,他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又斟酌着语气和字句,最后什么都没问。他没问发生了什么,也没问寻暄要做什么。

他只是声音冷淡又低沉地说了句:“你要不要和我回家?”

他的嗓音无波无澜,过于平静,听起来不像是一句询问,更像是不容置喙的通知。他也不像是在可怜寻暄,也不像是心软,毫无起伏和情绪的语气以及面无表情的脸,让顾今珩的询问看起来仿佛是在例行公事。

带别人回家,收留别人住下在顾今珩这里,似乎是一件很平常又普通的事,顾今珩不会因此感觉到困扰,就像和人随口谈论天气一样。

寻暄没有应声,他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顾今珩极力平复着心绪,嗓音低冷地重复:“你要不要和我回家?”

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应该做,但他不能把寻暄一个人留在这里。只是让寻暄在他家借住一晚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不会有问题的。

他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寻暄或许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