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续白有点不明白薄西沉这是什么意思,他伸手再一次把薄西沉按到沙发上坐下,手按在薄西沉肩膀上不让薄西沉起来。

薄西沉的状态很不对,蒲续白也完全没了逗弄人的心思,他俯身靠近薄西沉,尽量放缓了声音问:“为什么不想坐在沙发上?”

薄西沉挣扎的动作停住,身体又僵硬起来,沙哑又低沉的嗓音很小声地回答:“脏。”

“什么?”蒲续白有些没反应过来。

薄西沉低垂着头,重复着:“脏。”

蒲续白这次听懂了,薄西沉是在说自己身上脏,怕弄脏了他的沙发。

“没事,我不介意。”他见薄西沉还是隐隐地想要挣扎,按在薄西沉肩膀上的手用了用力,“我说了不介意,沙发也不介意,老实坐着。”

他见薄西沉身上湿漉漉的,担心薄西沉感冒,他叹了口气:“算了,先起来洗个澡吧。”

他松了手,薄西沉立马就站了起来。他伸手指了指浴室的位置,说:“浴室在那里,你能自己一个人洗澡吗?”

薄西沉点了点头,稍微抬眼看向他手指的方向,迈着步子缓缓走过去。蒲续白视线落下,看到薄西沉身上有些凌乱的西装和穿着袜子的双脚,他打量了一眼就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薄西沉的样子显而易见的不太正常,八成是出了什么事。他有些担心他落难的猫猫,担忧占据了大脑,让他暂时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他跟着走到浴室门前,听着里面很快传来水声。确认了薄西沉能自己洗澡,他也没有离开,只是伸手脱下了身上被淋湿的外套。

薄西沉洗澡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蒲续白靠着墙看了会儿手机,余光就看到薄西沉穿着浴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