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沉没说话,像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又离他远了一点。

薄西沉和他坐在同一个沙发上,只是紧挨着沙发扶手,尽可能地离蒲续白远一点,蜷起来的身体看起来有几分可怜。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蒲续白体温灼烫,他自己体温过于冰凉,所以蒲续白只是轻轻揽了一下他的腰,那灼烫的体温就能透过衬衫渗进他的皮肤里,让他即使远离了蒲续白,腰上还能感觉到蒲续白的温度。

薄西沉不自在地用手臂挡了一下自己的腰。

蒲续白之后没再逗弄他,只是斜靠着沙发背坐着,时不时偏头看一眼薄西沉。他看到薄西沉慢慢放松下来,唇里咬着一根烟,手握着打火机点燃。

蒲续白看着薄西沉在烟雾缭绕里若隐若现的眉眼,心里算了算这是薄西沉抽的第几根烟。

他起身几步走到薄西沉面前,在薄西沉注视下坐到了薄西沉身旁。薄西沉避无可避,被烟呛了一口。

蒲续白叹了口气:“小心一点,我有这么吓人吗?”

薄西沉没有回应他,但表情显然不想承认自己被蒲续白吓到了。

蒲续白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动作随意又漫不经心:“差不多了。”

薄西沉不觉得差不多了,但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手指蜷起又松开,还是没有伸手去抢蒲续白手里的打火机。

薄西沉把快要燃到唇边的烟拿下来摁灭在烟灰缸里,又默不作声地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

蒲续白在他旁边,侧身看着他仰头喝酒,注意到了薄西沉喝酒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和不知道是被酒还是被烟雾逼出来的眼尾的那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