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嘉燃咬牙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暗处的手紧攥,指甲陷入掌心,一向明朗的嗓音难以抑制地低沉了些:“小叔叔,你最近,是开始用香水了吗?”

檀鸣庭抬了抬眼看他,并没有多想:“没有。”

他又低眼去看腕表,计算着时间,想着事情已经聊过了,他也没有打算在这边待多长时间,于是又一次平静打断谈嘉燃的话,用和缓温柔又不疾不徐的语气,说:“嘉燃,小叔叔这段时间有些忙,所以大概抽不出太多时间关注你,你也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去做,不需要事事都来询问我的意见。”

“嘉燃,乖一点,不要总是让我担心,好吗?”

“你真的会担心我吗?”

谈嘉燃盯着他的脸,问。

檀鸣庭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又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谈嘉燃视线顺着看过去,眸色愈发黑沉。

“小叔叔要是还有事,就先走吧。”他语气是压抑不住的生硬。

但檀鸣庭好像并没有发现,只温和地和他道别,而后离开。

直到檀鸣庭下了二楼,谈嘉燃所在的包厢内才传来巨大的响声,而后是一阵玻璃砸向地面的声音。

长达半小时的宣泄后,紧闭的包厢门内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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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酒吧隔音良好,檀鸣庭并没有听到二楼无能狂怒的发泄声,他回到一楼,正准备和谈惊蛰一起回家,却发现谈惊蛰并没有在原地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