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惊蛰看了他一眼,嗓音平淡:“没有,只是路过了一条狗。”
他语气漫不经心,冷淡又缓慢的调子仿佛是在认真陈述客观事实:“又脏又丑。”
檀鸣庭闻言愣了下,有点迟疑:“是哪家养的狗跑串了楼层吗?”
谈惊蛰一字一顿:“流浪狗吧。”
檀鸣庭:“……”
他感觉谈惊蛰好像话里有话,只是谈惊蛰看起来不愿意直说,他犹豫了一下,也没追问。
应该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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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下班后,谈惊蛰被檀鸣庭带去买衣服,他平时对自己穿的衣服并不是很在意,见檀鸣庭和店主语气熟稔地讨论衣服布料和款式,他立在一边,安静看着,只在檀鸣庭询问他的想法时给出“可以,我都行,随你。”之类听起来十分敷衍的回答。
在被问过几次后,檀鸣庭看出了他是真的没什么想法,于是不再问他。
半个多小时后,檀鸣庭终于敲定了想要买的衣服,因为恰好接到电话,檀鸣庭去了另一边,只留下谈惊蛰自己试衣服。
谈惊蛰偏头看了眼檀鸣庭的背影,随手拿起衣架上的衣服进了试衣间。
檀鸣庭的这个电话接的时间有些长,谈惊蛰把几十件衣服一遍遍试完,才看到檀鸣庭挂断电话走回来。
他倚着试衣间的门,刚换上的黑色衬衣还没系上扣子,只低头看着回到他身边的檀鸣庭,问了句:“谁的电话?”
檀鸣庭正伸手碰到他散开的衬衣,闻言手指顿了顿,他把谈惊蛰的衬衣拢好,因为够不到,只能先系上了衬衫最下面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