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就是如此,加上受病体缺所困,作为嫡长子却不能如愿以偿成为储君,他心里愤懑我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如今这般对我……并无恶意。”
“这样怎么能叫做并无恶意?”阮灵萱不赞同。
“绵绵,我不会把他人的心意当做罪恶。”阮灵徵叹了声气,“而且……”
阮灵萱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而且”后面的话语,就见她望着一个方向出神。
院墙外高高的树梢上挂着一只风筝残骸,糊纸已经在日晒雨淋之下毁去,只剩下竹条扎出的一个美人轮廓。
阮灵萱记得那是她十岁那年,宫里送给阮灵徵的,却不知出是何人的手艺。
“大姐姐,那你喜欢那位裴公子吗?”
“他是个好人,或许我会喜欢他吧。”阮灵徵神情温和,脸上露有一丝迷茫。
或许?
“大姐姐,怎样才叫做喜欢,又怎样才能让人喜欢?”
阮灵徵望着阮灵萱的小脸,莞尔一笑,“绵绵也到了有这等烦恼的年岁了?”
阮灵萱和自家姐姐也没有什么害不害臊,“对啊!”
“我嘛,其实也不是很清楚。”阮灵徵用指头点了点阮灵萱的额头,笑道:“怕教坏了你可不好,你还是自己去领悟吧!”
大周虽有早婚者,女子及笄后就能婚配,可有些不愿意女儿早嫁亦或者为至亲服丧几年的,拖到十八九再许人的也大有人在。
阮灵徵比阮灵萱大五岁,可也还是深闺女子,自己尚糊涂,说不好感情这回事。
阮灵萱听明白她的意思。
可若阮灵徵自己也不清楚喜欢是什么,她又怎知自己不喜欢那个大坏蛋萧宗玮呢?
阮灵萱从阮灵徵这里得不出答案,隔日便去宫里和她的好姐妹萧燕书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