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转了转,缠住耳边垂落的红丝绦,奇道:“你不喜欢吃粽子?”
那语气就仿佛所有人都应当不会拒绝这等美食似的。
“……”萧闻璟掩唇闷咳了两声,“若无其他事,我这就去同阮知县和丹阳郡主告辞了。”
“别别!”阮灵萱对旁边的云片使了个眼色,又伸手拽住萧闻璟的袖子,想把他往石榴树下带,“来都来了,你若不坐上片刻,我娘肯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客人。”
虽然两人现在年岁相近,身高相仿,但阮灵萱是个从小长得扎实的孩子,哪怕萧闻璟是男孩,也要费尽力气才能抵御住她热情的拉扯。
萧闻璟扯住自己的袖,“你本可以不请我来的。”
若是担心招待不好他会受骂,那她一开始就不应当揽下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阮灵萱眨巴了下眼睛,没有松手也没有继续拉,而是难得机灵地反将他一军:“那你本也可以不来的。”
这话说的他俩好比是黄盖打周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萧闻璟一时无言,阮灵萱趁机把他拉到紫竹簟席上。
云片端着一个匣子放在两人身前。
阮灵萱献宝一样推到他面前,“喏!送给你的!”
萧闻璟抬起眼睛,往里面看去。
盒子里是他叫谨言过几日烧掉的巧玄机。
他横起一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谨言。
谨言低头不敢瞧他。
就盼着阮灵萱赶紧开口解释,为他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