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萱重重哼了声,提裙就往林子外跑,才跑了几步又觉得自己表达生气还不够重便急刹车转回来,扔下自己的狠话:
“好!既是如此,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别管谁好了!”
他先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他们两只蚂蚱要拆伙!
萧闻璟不为所动。
阮灵萱继续道:“我们以后也不必见面了!”
谨言看着阮家姑娘像只灵活的野兔子,几步就窜出林子去了,不由走到上前,感慨道:“公子难得有个朋友,怎么就把人说跑了……”
萧闻璟瞟了他一眼,“我们不是朋友。”
谨言连连点头,“属下说错了,那样飞扬跋扈又不学好的小姐怎么能做公子的朋友。”
书院第一轮钟响了,提示着众学子抓紧时间回书堂,萧闻璟带着谨言亦转身往外走。
对于刚启蒙不久的孩子来说,这两年的课都是认字背书。
夫子教一个,学生认一个,十分枯燥乏味,却又是不能跳过的一环。
学堂有人认真学字,自然也有人敷衍了事,还趁着夫子捻着胡子转身之际,和同窗互丢起纸团,忽然一个纸团飞出了直棂窗,外面有一声低低的惊呼。
几个坐在窗边的学生伸头去看,顿时又交头接耳起来,直到被夫子皱着眉头呵止方止。
萧闻璟并没有关注这些事情,他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旁边甚至还有矮屏风挡着,一般人看他这样的架势就不会来招惹他,更别提和他分享那些无聊的闲话。
一堂课结束,夫子下去喝茶休息,学堂上的小公子们就彻底闹了起来,几个脚快的已经冲到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