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心生欢喜的苏肆。

白玉尘伸出手将苏肆脸颊旁边的发丝拂过耳后。

苏肆目光浮动了一瞬, 然后低下了头。

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难道说, 白玉尘当真是明白他的心思?

也对,他的师尊一直以来都独居在雾峰。

一个人难免有些孤寂。

想来也的确想要个孩子,他是白玉尘的弟子,也应当为他师尊养老送终。

“师尊,若是师尊不嫌弃的话,弟子是愿意的。”

愿意将白玉尘当做父亲对待。

白玉尘嘴角动了一下,他似在笑。

他甚少有过笑意,也早就不以世间万物来影响自己的喜怒。

可此刻他心中竟觉得无比欢喜。

甚至眼神都变得无比柔和。

白玉尘伸出手握住苏肆的手,然后轻轻拍了拍,“甚好。”

苏肆想起什么,抬起头对着白玉尘说道,“师尊,以后我还称你师尊如何?”

他家中父亲尚在,实在不便改口。

再者改口其他也不对,义父?还是其他什么?

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待白玉尘如父,白玉尘待他如子,也的确没必要纠结一个称呼。

白玉尘原本也并不在乎这个,一个称呼而已。

但听着苏肆这般提起,他想起日后他跟苏肆举办道侣大殿后,同房之时对方也喊他师尊的话。

白玉尘喉咙动了动,哑着声音说道,“嗯,好。”

不知不觉,白玉尘浮现起那副画面。

红帐之中,苏肆身着喜衣半褪,然后望着他,目光湿润,轻声喊道。

“师尊,你教教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