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走路吗?”他问得很轻。
苏肆低头踢了踢脚,有些被冻麻木了,完全感受不到什么知觉。
白玉尘将伞递给对方,“拿着它。”
苏肆握住伞,却看到白玉尘背对着他蹲了下来,“上来。”
苏谨握紧了手中的素伞。
他的师尊,是要背自己?
在苏肆的记忆里面,他似乎从未被人背过。
以往在家中的时候,记忆里面父亲的子嗣不少,因此能够得到的父爱不多,一些孩子气的行为就不可能去做。
后来到了雾峰,白玉尘有时不喜他太过亲近,两人倒也很少会有什么亲密接触。
现在他都这般大了,他的师尊却说要背他。
苏肆手指蹭了蹭,“师尊,我可以走回去的。”
白玉尘还是重复那两个字,语气却加了几分强势,“上来。”
苏肆想了想,雪越下越大,他还是靠了上去。
大雪之中,他举着伞,白玉尘背着他,一步又一步在雪地之中走着,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脚印。
白玉尘没有将苏肆送回去,而是将苏肆背回了自己的寝殿。
他独居在雾峰的这数百年来,寝殿除了自己外还没让人进来过。
事实上他的寝殿跟他的大殿差不多,里面的东西很少,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白玉尘将苏肆放在床上,然后为他褪去鞋袜,再运起真气为他捂暖双脚。
苏肆的脚不大不小,十个脚趾头雪白圆润,看着很是可爱。
但白玉尘没有看到的是,苏肆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
甚至苏肆都怀疑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师尊白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