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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当哥哥?我可不是你弟弟,”了然不应,脚下使出的力道更大,坏笑着说:“叫声相公来听听,我便放过你。”

萧笙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无比后悔刚才自己主动挑事。现在只要能让了然撒脚,别说叫相公了,让他自称妾身都行,当即叠声叫道:“相公!相公!相公!”

“哎!哎!哎!”了然忙不迭应下,松开钳制他的脚掌,放他从炼狱中脱身。

这一幕好在没宫人瞧见,否则明天整个浮屠宫都会传遍他们少主是个傻子。

萧笙大难不死,脚丫子扒拉着木桶沿稍作休息,让它忘却方才的苦痛,心下感慨真乃绝顶酷刑。若是萧艳殊今后对严刑还有兴趣,此可以作为一种,先泡冰桶再泡热水,包管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而又不伤人性命。

而后他又在这别开生面的酷刑中无端联想起凄惨的童年,没来由的大笑起来。

“笑什么?”了然问。

“没事,想起了以前罢了。”萧笙摇头,他笑容放肆,初时眼底还有幼时记忆种下的不可磨灭的阴影,笑到后来,眼中最后一点冰霜化尽,萧公子那一双能凭目光取人性命的冰瞳从此泯然世间,再不可寻。

了然却心疼得不能自已,执起他安放在膝头的双手,只说:“阿笙,如果我能同你一起长大,一直陪着你就好了。”

萧笙收起欢谑的表情,认真盯着他看,目光温柔如水,要把对面的男人也融化。他说:“现在也不晚。”

第一百五十八章 塞北探亲(二)

萧笙缩在了然怀里入睡,连石床的冷硬都变得不真切,似乎了然在哪,哪里就是他的安乐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