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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他会说:“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揉眼时他会说:“对不起,我又困了。”

入睡前他更会说:“对不起啊,我只能撑这一会。”

了然则永远在说:“没关系,没关系,阿笙,没关系的……困了就睡,你觉得舒服就好,我没关系的。”

这一日,与平素也没什么不同。

只是萧笙入睡前多说了一句:“了然,我又馋你了。”

距离上一次,已经有半年了。或许那一次,真就是两人此生的最后一次。

了然心惊,不等他想出理由来诓骗萧笙老实睡觉,那人已经懂事的说:“我在梦里想想就好了,梦里比醒着时精神。”

说完,他不等了然心疼,便自己睡了过去。

但是这一日,其实与平素有些不同。

一个女子步履维艰的走在山崖的石阶上。她不敢低头看脚下的悬崖,也不敢抬头看前路还有多远,即便像只鸵鸟一样只专注于眼前的石阶,还是会被头顶的烈日烤得头晕目眩。

她气喘吁吁,暗自揣测,自己这是爬了多少路程了?有一半了么,还是只有五分之一?

没有人能告诉她,这是她一个人的修行。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在赎她的罪。

医者仁心,她不该蓄意隐瞒。

其实她早在闭关时便从古籍上查到,萧笙的情况,除了尝试重练叶虚经一条路,还有另一条路可走。

采阳补阴,双修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