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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二妮……你们怎么会在这?”了然不忍见她伤心,努力甩开卜好的搀扶,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二妮连忙跑过去补位,扶着摇摇欲坠的亲哥。

摒尘蹙眉走来,瞧见他们的狼狈模样,伸手要给了然把脉。

了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如获救星般:“爹爹,我没事,先帮阿笙看伤!他刚才用了内力,又在闹寒毒!”

摒尘便徐徐转向萧笙。他虽不明白这孩子为何突然落跑,但清楚肯定有误会。

萧笙厌恶的看着他,摇头道:“我不要!”

“阿笙!听话!”了然见他寒毒发作痛成那般模样还要死犟,气不打一处来:“我爹和我一样,练的都是寒山派内功心法,有什么事等你寒毒解了再说!”

摒尘伸手去抓萧笙的胳膊,那病人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坚持道:“我不要。”

摒尘无奈,缓声发问:“萧公子,贫僧不知,究竟在何处得罪你了。”

“你还有脸问!”萧笙因他这个问题红了眼眶,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也不知究竟是气的还是恨的。

“爹爹!”了然见萧笙太激动,连忙替他把话说了:“阿笙的意思是,二十年前浮屠宫遭受灭顶之灾,他的父母亲人全在那场灾难里丧生,此等祸事,全因六大门派奉旨夺经所起。”他小心的打量着摒尘那张平静而迷茫的脸,胆怯的降低了声量,小声道:“所以阿笙得知您是昭德帝李瑾之后,才会如此失态。”

“浮屠宫的那场祸事,贫僧略有耳闻。”摒尘道:“可我从来不知有奉旨夺经一说。”

萧笙不肯相信,讥讽道:“难不成我爹旧信中的圣旨如何解释?”

“贫僧自大琼一朝才脱离庶务,得以潜心修习武艺,二十年前要叶虚经有何用?”摒尘的表情冷静而平静:“我从未颁过那样可笑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