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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太师脸色大变,立即扔开萧笙,怒斥:“你个老不正经的死秃驴!说话嘴上不把门!”

了然痛得缩成一团,脑仁突突直跳,闻言犹在大惊,“他家书上没说那么细啊,师公怎会知道他和萧笙的事?”

萧笙终于脱身,一面咳喘,一面爬到了然身边。了然不顾身上叫嚣的疼痛,一把搂住他,不住呢喃:“阿笙,阿笙,你没事吧……”

萧笙的眼眶倏地又红了,心疼道:“还说我呢!你呢,有没有事……”

了然摇头,虚弱笑道:“我没事。”一面还想着要安慰他:“别怕,那是我师公。”

“傻子……”萧笙没有戳穿他逞强撒的谎,只心疼的帮他拂去额上的冷汗。

“了然,”圆觉住持挡住两人前面,背对着他们说话:“你伤在心脉,快些打坐运功,将心法运行七个周天,否则今后淤血不散,要留一辈子的隐疾。”又道:“萧笙,你快扶他坐好。”萧笙依言照做,过程中了然又疼得龇牙咧嘴,他也不敢心慈手软,只能一面安慰一面迫他坐直。

“老秃驴,二十年前一战,没想到你竟然还捡了命!”湛云子阴恻恻开口。

“阿弥陀佛,众生平等,”圆觉慢悠悠道,忽而眼睑一撩:“你都没死,凭什么我要咽气?”

圆觉和尚不过刚到,已经数次语不惊人死不休。萧笙抛开刚才的命悬一线,险些笑出来,嘀咕道:“你师公确实是老不正经。”

可惜了然已经入定,用内息抚慰伤口,眉间的峰峦也逐渐平息,不能与他对话。

萧笙挨着他抱膝坐好,小心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