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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听得萧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心里发虚。

可他不能质问了然是不是脑子里有坑,只能乖乖点头,说:“好啊。”

了然便把窗打开,任风灌进来拂乱萧笙的青丝,自己挤到床上躺好,侧身搂着萧笙,还用手掌捂着萧笙的脑袋,姿势有些怪异。

萧笙觉得了然的手掌阻挠了他的视线和听力,想把他的手扯下来,不忿道:“你手放这里是要干嘛?”

“帮你挡风啊。”了然眼睛亮晶晶的:“脑袋吹风容易受风寒。”

萧笙快要被他气笑了,口不择言:“我是就剩一口气了么?要你这样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

闻言,了然的神情一滞。萧笙便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他在经络中运转叶虚经之事,便已感觉到真气虽然流畅,经络却不堪重负,是他强行运转,才惹出呕血的恶果。

他便知道自己经络有损,重练叶虚经已经不可能,生命恐怕所剩无几。

了然定是也已经知道了。

都知道了,却都以为对方不知道,还试图瞒着。何其可笑。

萧笙自嘲的笑了笑,强行扯下了然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非得叫那和尚双臂箍紧了自己,才觉得快活。

“了然,”他小心翼翼的说:“既然你已经好了,我们就不必呆在药神谷了。”

了然掩耳盗铃般不去揪他话里的毛病——我的伤是好了,你的病可还未解呢。他只是顺从的问:“好啊,那你想去哪?”

“回你家啊,”萧笙的语调显得很欢快:“泉州比这还暖和,我喜欢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