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在床上躺着!”萧笙遭了了然的暗算,第一反应竟是这个。
而惯常警惕的萧公子第二反应则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荣瑟房里?”
“嘿嘿,”了然阴笑道:“我盯着呢,每一刻钟去看一眼,发现你还没出来,只好回来继续等。”
“每一刻钟往隔壁院子跑一趟?”萧笙横眉冷竖:“你自己的身子还要不要了!快些给我去躺着!”
了然不从,执拗道:“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嘛。”
他当然不会怀疑萧笙对不起他,有的只是被醋意浸过的好奇。
萧笙为了慰他安心,不得已亮出荣瑟的墨宝,扶额叹道:“还能干嘛,那呆子把叶虚经也吃了,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默写出来!”
“这……”了然拿在手上看了看,纠结道:“这字也太难看了吧。”
“没错就行。”萧笙倒也豁达。将了然赶到床上躺好,自己坐在桌前,将其余的叶虚经翻出来,默默整理,想重新钉成一本。
“你信任他?”了然躺在床上不老实,歪头看他。
萧笙认真想了想,冒着打翻醋坛子的危险,正色道:“我信。”
了然面色不悦,忍着没发难。他从不是个自私的人,故而允许萧笙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判断。他强压住本性的不爽,给理智让位,赞许道:“你信得过他就好。”
说罢便侧躺着,看萧笙梳理那些纸页的顺序。
萧笙对他的高风亮节赠还了一个甜蜜的微笑,心里觉得他的了然怎么会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