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大感意外,不敢去碰浮屠宫的宝贝,他瞥见连那张要命的封底都被重新钉在书后,讶异道:“宫主,这是浮屠宫的镇宫之宝,我拿着未免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萧艳殊豁然道:“眼下浮屠宫已然成了靶子,我和叶虚经分开来最好。”
她的意思是自己带着众人在明,萧笙和叶虚经在暗。既是保护叶虚经,也是保护萧笙。
“可是……”萧笙面有难色:“经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万一在此过程中出了岔子——”
“风雨欲来,江湖不宁!越是这时候,便越要决断!”萧艳殊打断他,决然道:“若真是你或者我出了岔子,你全权负责处置叶虚经。赠人也好,烧了也罢,我相信你会处理好。”
“这……”萧笙未料到萧艳殊如此信任他,低头看着古旧的叶虚经,这本貌不惊人的破书已经牵扯了何止千条人命,喃喃道:“我恐怕不敢当。”
萧艳殊苦笑道:“你是姐姐的孩子,说起来,你才算正统。我不过是看你年幼,帮着担了几年,一本叶虚经而已,你有何不敢处置的。”
萧笙不语。萧艳殊便又瞥向老实坐在另一侧的了然,欣慰道:“叶虚经由你带着,还有了然师父照应,比留在我身上强。”
她这算是对了然的肯定。爱恨两生花毒发的始末,她自是去了解过的,心里对这年轻和尚满是钦佩。
再者,她这些年对萧笙的所作所为无颜再提,幸而有了然出现,替她照顾萧笙,她又哪有立场去过问萧笙找个了什么人,是男是女。
萧笙挑的谁,她都只能默许。幸而他挑对了人。
萧笙和了然对视一眼,默默收下了叶虚经。
“宫主,你何时启程?”萧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