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个男人,怎么嫁人?”沈嫣秋说了句公道话:“阴阳互换毕竟是邪术,再美也不过是障眼法。”
“再者,”萧艳殊踟蹰着说:“容公子说你我年纪相若,那他离开中原时,你才多大?”
“那又怎样!”九歌面对质询,姿态越发癫狂:“我们拜堂了!我们说好白首不相离!我向他许诺会变成天下第一美人!只要他愿意等,我才不怕疼!”
“我们先拜堂,让他再不能娶别的女人!然后我会慢慢长成他想要的模样,有什么不对么!”崔九歌失控咆哮,可怜又可恨:“我肯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为什么还不肯要我!天下哪个女人肯为他付出这么多!”
“疯子……”了然低声感叹,觉得毛骨悚然。
听起来,分明是这崔九歌以男儿身逼着容安与他拜堂成亲,直至将人逼得离开中原。
萧笙倒吸一口凉气,深感此人可怖。几次深呼吸后才堪堪平稳了情绪,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说说,与我爹拜堂成婚的始末吧。”
九歌抹掉眼泪,说起从前。
第一百章 行走的荷尔蒙
容安带着九歌,走了一个多月,从京城抵达黔州的阮氏故地。
阮鹏的娘子头胎得了对双胞胎儿子,一家人笑得合不拢嘴。阮氏家境殷实,江湖上有头有脸,朋友也多,借着喜事庆祝起来没完。容安虽然错过了满月宴,却恰好赶上百日宴。
阮氏宗宅规模宏大,富丽堂皇,可纵使如此还是熙熙攘攘挤满了客人,可见主人的人脉有多广。九歌从来没见过这阵仗,一进门便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