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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秋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一踉跄。她稍稍一动,匕首便划破了她脖子上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血痕。

萧艳殊投鼠忌器,只能在一丈开外勒马。马儿突然受阻,不安踱步,衬得在马上摇摇晃晃的浮屠宫主也失了威严。

“你是何人!”萧艳殊怒斥:“竟敢从浮屠宫手里抢人!”

“分明是你们浮屠宫抢人在先!”崔九歌针锋相对:“沈谷主后天就要嫁给我家公子,萧宫主突然来搅人喜事,未免太不讲江湖道义!”

萧艳殊总算驯服了胯下的马儿,高坐在马背上冷笑:“我看沈谷主分明不想嫁。”

崔九歌并不直面问题,顾左右而言他:“我听闻浮屠宫也素来不管闲事。”

萧艳殊被人噎得没了声,不知这个不畏无影剑锋芒的女人是什么来路。她杀心乍起,拇指默默推开了剑鞘,目光又变得狠戾。

崔九歌审时度势,仗着沈嫣秋在手,竟在萧艳殊的威压下生出了自信,逼着沈嫣秋随她一步一步往后退。

萧艳殊威胁道:“你可听说过,我浮屠宫要杀的人,躲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你又何必为人卖命,得罪浮屠宫。”

“哼,”崔九歌冷笑:“我与浮屠宫本就有仇。”说话间继续拖着沈嫣秋后退,谷民担忧沈嫣秋的安危,纷纷退开一条道来。

这下轮到萧艳殊诧异,不解发问:“我与你有什么仇?”

崔九歌笑而不语。不知是这仇太古旧,还是这恨太难以言说,她脸上盈着一湾苦涩,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