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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爷绝无轻浮之举!”

“我看他才是不怀好意,存心诬陷!”

了然握着萧笙的手,说不出话来。他凝神看着“明镜高悬”四个字,却想起前天晚上,风里雨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两人身处四处漏风摇摇欲坠的破庙,他和萧笙宛若呆在孤岛上一样无助,世上只剩他们两人相互倚靠。

“大胆刁民,这么多证人在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尹县令的质问将了然拉回现实中。

了然的冷笑颇得萧公子真传,只道:“若尹老爷坚持听信王家家仆的一面之词,我无话可说。”

“竟敢蔑视公堂!”尹县令见他词穷,打定主意要穷追猛打,抓起一把红头签撒在地上,喝道:“来人!打他二十大板!”又道:“至于诬告和伤人,打完再判!”

四个衙役拢上去,两个拿着板子,两个作势要按住了然。

了然提起一口真气,悠闲的将衣袖一甩,那四个衙役纷纷摔了个四脚朝天。

尹县令的神情严肃起来,心道这公子哥还是个不容小觑的练家子,呵斥道:“蔑视公堂!殴打衙役!出手伤人!诬告王员外!今天非要将你下狱不可!”

“下狱?”了然灵光一闪,答道:“我今日既然敢来,便知道尹老爷总是要找个理由把我下狱的。不过方才老爷问起人证,此番王员外调戏我家娘子一时虽无人证,但他一年前强抢民女,致人家破人亡一案,却是有人证的。”

他灼灼目光落在尹县令那张局促的脸上,逼问道:“不知狱中可有一个叫谷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