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们名门正派,总能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给人施压。”荣瑟对殷长亭语带讥讽,又冲萧笙腻歪道:“我就与他不同,识趣得很。你开心呢,我就逗一逗,你若不开心呢,我便夹着尾巴做人不招你烦。”
荣瑟近来确实也是这样做的,简直堪称贴心的模范。萧笙想笑又不敢笑,怕长了一边的脸又驳了另一边的面子,将事情闹得更大。
殷长亭不得不为自己以及所谓的“名门正派”正名,只道:“殷某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有一说一。不似你们魔道中人,向来诡计多端,唯利是图,翻脸不认人。”
“你是在暗示荣某是朝三暮四不长情之人?”荣瑟当即反应过激。
“殷某可没这样说,荣门主若非要这样想,也没办法。”
萧笙烦闷不堪,只得抬头看着云卷云舒聊作排解。见那两人吵了半刻钟仍没有要停的意思,才道:“你们慢慢吵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殷长亭和荣瑟连忙住嘴,快步赶上。
就在此时,大地微颤,熟悉的寒意袭来。
萧笙凭直觉便知浮屠宫的人在附近。他连忙登高远望,果然看见一队黑衣人骑着黑马,顺着峡谷朝他们走来。
萧笙的神情陡然严肃,从山坡上下来,只道:“长亭兄,麻烦你带荣瑟先走。”
“不行!”两人齐声抗议,不容商量。
萧笙声音低沉,似有巨石压在他的声带上,一字一顿道:“来的是浮屠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