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再次打起商量,半晌才对萧笙道:“你若坚称自己是男人,就把上衣脱了,我们确认后立即放行。”他们心想若真是公主殿下,肯定不会当众脱衣,到时再将她请回帐中,也不算冒犯。
“不可!”了然急着插话。他知道萧笙最在意后背的鞭伤,从不愿意让人瞧见,当即替他出头:“施主,这位少爷体虚畏寒,大冷天的让他脱衣服,恐要染病啊!”
一见有人劝阻,两名侍卫怀疑更重,虎视眈眈的盯着萧笙,沉声道:“就看一眼,还能冻死不成。”
殷长亭恨铁不成钢的瞪一眼了然,嫌他婆婆妈妈,做主道:“表弟,你也想快些回家看外婆,不如我们就依了两位官爷说的?”
萧笙撩起眼睑,那层薄薄的肌肤近乎半透明,掀开后露出一双冰潭般的瞳仁,怒意在其中隐隐流动。
殷长亭为之心颤。他从初见萧笙,只当他是个冷淡话少的人,柔弱得让人想保护,哪里像一口气屠尽六大门派的萧公子。直到此时,被那双眼中深藏不露的戾气震慑,才将萧笙的两个形象联系起来。
萧笙一言不发的解开了衣带,利索的脱下上衣裹在腰上。
他肤白胜雪,肌底若隐若现的青色妖冶而美丽。身板虽瘦,却有一层紧实的肌肉包裹着骨骼,线条优美流畅。缕缕青丝垂坠在肩颈上,黑发雪肌交相辉映,乍看之下美得不可方物。
可他后背上嶙峋的鞭伤,却生生毁了这件神赐的艺术品。正面是天神,后背是恶鬼。
殷长亭心如刀绞,那瞬间明白了萧笙生气的原因。
他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想知晓他的过去,体会他的心情,而后要将那些不好的过往从眼前的人身上彻底断开,让他此生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