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清醒着,扭头相视而笑,几乎同时问起:“你在想什么?”
了然搂过萧笙,让他伏趴在自己身上,柔声细语的交换了心事。
萧笙或许是个高手,却不是个好老师。他记事起就被萧艳殊蓄意打磨成一柄最锋利的剑,很多东西在日复一日的苦练中自然融会贯通,说不出所以然来,故而他从来没有遭遇了然的困境。此时他的脑袋就搁在了然结实的胸膛上,倾听他雄壮有力的心跳,半晌才说:“我可能是把剑,你却不是刀。刀是伤人的,可你是保护人的。”
了然得此评价,哑然失笑,掌下便是他嶙峋的鞭伤,直叹:“我宁愿你不要成为剑,也就不会有这身伤。”
“可是,都已经伤了,”萧笙无奈:“你总不能嫌我丑吧。”
“怎会呢,”了然想起比伤更致命的是他的寒毒,于是怜惜的亲了亲他的头顶,叹道:“那就以后都不要出鞘,就像今晚这样,老实呆着。”
萧笙感动的抱紧他,知道这便是了然的好。
奔波是为了他,变强也是为了他,萧笙想象不到,只要是为了自己,了然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阿笙,”了然轻唤他:“你不要再为容安的事情苦恼,若能找到真相,我们便去找;若找不到,我也相信他是个好人。”
“为何?”萧笙抬头看他:“因为你相信仇前辈?”
“不是,”了然笃定的看着他的眼:“我是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