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耐心!”了然想到萧笙的病,当即脱口而出,冲仇离恨道:“还请前辈指点刀法!”
仇离恨微微动容,叹道:“招式你都记住了,分毫不差,今后无非是学着怎么用。”
“怎么学?”了然追问。
“你要记住,刀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仇离恨定然盯着他:“一套刀法,不同的人使出来,是不一样的,全靠各人领悟。你若真想练好刀,就不能再把破山七刀当成一套把式,把偃月刀当成一件工具,须知你在出刀之时,你就是刀本身!”
“可是,”仇离恨无奈摇头:“圆觉住持那一套把你教得太好了。你没有戾气,又要如何做一把刀?”
“他有!”萧笙不忍见了然失落,开口替他争辩:“他有戾气,我见过!”他说的是了然差点一刀把荣瑟劈成两截那一次。还有在临安城外的芦荻草丛中,默默帮他拉好黑衣衣襟的那一次。
凶悍得让人不敢呼吸。
仇离恨略显惊讶,感叹:“没想到你也有那时候。”又说:“那你便多回想那时的场景,体会一下那时的心情,拔刀的瞬间便要人刀合一。莫等到被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才逼出戾气,到那时候,恐怕什么都晚了。”
了然肃穆点头,谢过仇离恨的指点。
仇离恨与两人混熟了,终于冒昧提起萧笙的病,只道:“我见萧贤侄脚步虚浮,竟似从未习武,难道是身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