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连忙转过身来,表情似急得要哭出来,连连辩解:“阿笙,我不是故意轻薄你!我只是一时糊涂……”
只是一时糊涂。
萧笙眼里的光熄灭了。
萧笙觉得他吃过的所有鞭子,受过的所有寒毒,加在一起,也不会比现在更痛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如今看来,简直还是个笑话。
他冷笑一声,爬起来背对着了然,套上那身滑稽的女装。突然悲哀的觉得不用再费力气去寻叶虚经,接下来找个地方安静死去就好。
了然被萧笙身上蚀骨的寒意扎得心疼,他再不解风情,也知道那人在生气。
非常生气,前所未有的生气。
仅一个背影也能看出决绝来。
满心愧疚的和尚再度冲上去,从背后拥住他,痛彻心扉的忏悔:“阿笙,我做错了事,你怎么罚我都行……你千万别气着自己!”
“怎么罚都行?”萧笙挣扎着想从他的铁臂里逃出来,嗤笑道:“你一个出家人,我能怎么罚你?罚你把自己赔给我,此生做我的人么!”
闻言,了然身子一颤。心里有什么误会解开了。
虽然难以置信,但他手臂上野蛮的禁锢都化作温柔的包裹,一心要抚慰怀里人的心伤。
萧笙刚吃了一顿寒毒,正浑身无力,惊觉跟了然较劲全是无用功,很快安静下来,放弃挣扎。了然微微佝偻着,将下巴搁到那人的肩膀上,炙热的呼吸撩拨这他脖处颈微凉的皮肤,清晰而温柔的回答:“好啊。我就把自己赔给你,你要么?”
你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