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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那病恹恹的萧公子窝在藤椅里,只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来人,毫无动手的意愿。

荣瑟环顾四下,小院里除了萧笙坐的那只松软的藤椅是特制的宝座,剩下的只有朴素的石桌石凳。于是随手抓过一只百余斤的石凳,挨着萧笙坐了。

“萧公子现在对我倒是客气得很。”荣瑟笑道。

“同行一场,也算朋友。”萧笙淡然道:“我还能轰你不成?”

“朋友。”荣瑟又咀嚼了一遍这个词,觉得十分受用。

“那日你和尤长春……”萧笙又记起被人暗算做成麻袋的尴尬,不肯直面,言辞闪烁的问:“没事吧?”

“一点小伤,”荣瑟得意道:“放心,他也没落着好,我才不吃亏。”

“不吃亏?”萧笙警惕起来,反问道:“那荣门主照顾我一路,是想讨回点什么啊?”

荣瑟咽了一口唾沫,心道我想要的又不敢说,怕被你捅死。他再看萧笙身边没剑,周身也不运气,活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当他伤还没好,随口道:“你个病秧子,那点伤怎么还没养好?”他早在初识时就看出萧笙不对劲的端倪,只是眼下心里有情,更不敢贸然的试探,招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