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秋冷眼扫过萧笙的脸,他下巴的线条全绷紧了,而表情仍能保持住庄重不失态,不由得在心里暗叹:“虽然长了个小白脸,倒还是条硬汉。”
剐肉持续了一刻钟,萧笙额上被冷汗浸透,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声哀嚎,身体岿然不动,完美配合沈大夫的医治。
沈嫣秋看他的眼神转为钦佩,这才净了净手,准备上药。
了然连忙抢过:“上药我会,我来。”沈嫣秋触到他的手,竟是一手的汗,反应比受刑的萧笙还大。
沈神医冷眼看着了然战战兢兢的给萧笙涂药,把“疼不疼”的蠢问题问了百遍都不止,心里发涩。
好不容易等那赤脚大夫把药抹完,她才有空插上话。带着三分愠怒开口道:“你也把衣服脱了,你的伤要是再胡来,也和他一样的下场。”
了然老实照做,可惜耐痛能力远不及萧笙,不过是换药而已,虽然憋住了哭嚎,还是频繁倒抽冷气,身体抖得像个糠筛。
连方才自己剐肉的面不改色的萧公子,也扭过头来围观,一脸的心疼。
沈嫣秋一连收拾两个病号,心情罕见的恶劣。正好聂清和盛俊堂那两个倒霉鬼过来,一人领了沈神医一个白眼,一头雾水走进门。
萧笙病恹恹的趴在床上,一见盛俊堂怀里的兔子,眼睛便亮了。
那懂眼色的家伙从盛俊堂怀里跳下来,三蹦两跳到了床前,殷切的抬头看着许久不见的救命恩人。萧笙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感慨万千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萧公子感动不已:“这兔子你们还带着呢。”
了然看出他喜欢得紧,笑道:“你那么喜欢,我哪敢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