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感动和惶恐中一味摇头,生怕冒昧接过来,会将自己和了然拖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了然对他七窍玲珑的心思不得而知。萧笙越拒绝,他就越气,萧笙纤细的脖子近在咫尺,不断勾引着他,他终于气急败坏的咬了上去!
“啊——!”脖子是最敏感的地方,饶是上惯了刀山火海的萧笙,也疼得惊呼出来。一把推开了然,捂着侧颈被咬疼的地方。
他一哀嚎便浇灭了了然的无名火。和尚羞愧难当,觉得愧对佛门训诫,不由分说拨开萧笙的手,要帮他查探伤势。
了然拂开萧笙颈上的缕缕青丝,洁白的玉颈上,两排殷红的牙印像两瓣月牙,可爱又心疼。他小心的摸了摸,感叹还好没破皮流血。
而后,他的目光顺着脖子往下溜,在萧笙肩头,看见一点若隐若现的血痂。
他心里一沉,不知从哪生出的暴戾之气,趁着萧笙还未反应过来,一手制住他的双手,另一手抓着他的衣领,狠狠往下一拽!
崭新的鞭伤爬满了背,触目惊心。因为疏于护理,血痂的边缘渗出星点脓液,和血渍混在一起,肿胀顺着伤口蔓延,连成一片,狼藉不堪。又因他身着黑衣,沾了脓血也看不出来,竟把这样惨烈的伤藏得严严实实,瞒了了然一整夜。
萧笙听见了然粗重的呼吸,想要转过身来面对他,却被那双大手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了然的指节捏得啪啪作响。他有很多问题想问:“谁打的?疼不疼?为什么打你?为什么不反抗?她经常打你么……”
从未有过的痛苦掐住了和尚的咽喉。他终于明白,人长大了,有些话憋着不说比问出口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