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眯成一道细缝,危险的杀机从中透出,嘴角反而翘得更高,这般表情直叫人不寒而栗。她用了世上最恶毒的语调:“然后,等你的孩子能记事了,我再告诉他,当年他的外公是如何迫害奶奶一家,是我用血淋淋的手剖开亲人的尸体,将他的父亲抱出来……最后,我要让他恨意亲手把你杀掉!”
了然听得寒毛直竖,就差把“变态”两字骂出口。
海棠躲在人后瑟瑟发抖,萧艳殊给她规划的人生光听一听都会做噩梦。
萧艳殊撒疯撒够了,突然振臂一呼,浮屠宫众人一拥而上!
她既然夺不回鞭子,干脆撒了手,绕开了然,无影剑招直扑凤凰!盛俊堂和聂清早已兵刃在手,当即迎战!将沈嫣秋和海棠护在身后。
吴伯背着澹台彦,竟不显笨重,轻盈躲过黑衣人的攻击,交错甩出两只飞镖,两名黑衣人瞬时倒地,再无人敢小瞧这两位老人。
萧艳殊一心活捉所谓的海棠,招招冲着凤凰。了然追在后面想拦,可浮屠宫宫主的身法太快,年轻的和尚三招便有两招落空,全是白费力气,于事无补。
冲进来的黑衣人有五十人之多,一看敌人不似想象的好对付,自发调整战略,一改之前一拥而上的人海战术,转眼组成阵法,一个个的黑衣人不再是单独的个体,其各自的移动自有章法可循,每当有人被击退,很快便有人补上他的空缺。无论阵中的盛俊堂、聂清和吴伯怎样奋力突围,周遭的黑衣人都围成一圈铁桶,人与人之间看似存在缝隙,实则永远不能攻破。
澹台彦伏在吴伯背上,随他的动作起伏,不禁感叹:“如此阵法,竟被带到塞外,中原人百年不得见!”
吴伯哭笑不得,再一个侧身闪避,直叹:“阿彦,你就不要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凤凰逐渐体力不支,身上的新衣裳破得不能看。只得哀嚎道:“哥!我能放虫子吓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