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秋也凑过来附和,道是:“世伯今天是被吴伯扶出来晒太阳的,你若再留一段,他就能自己走出来晒太阳了。”吴伯坐在澹台彦旁边,旁若无人的帮他把腿上的薄毯再提上去一些。
了然只当自己是个乡下和尚,头一次意识到自己有这么大的能力,惶恐道:“还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义不容辞。”
盛俊堂急着在长辈面前卖乖,揽过了然的肩膀,只道:“瞧瞧我慧眼识珠带来的贵客,真是帮了大忙了!”
聂清坐在一旁浅笑,眼睛不住往沈嫣秋身上瞟。那个冷清的姑娘似突然转了性子,不管了然与旁人聊什么,她都有兴趣插一杆。
院子里有老有少,其乐融融,还有一只兔子惬意的啃着杂草,这是最好的时光。
天光渐暗,夜晚的寒意席卷而来。吴伯抱起澹台彦,准备带他进屋。
就在此时,树上的鸟儿惊惶四散。天空明明万里无云,夕阳像半个蛋黄卡在地平线上,可阴森的氛围却包裹了这一方荒芜的院子。
“是鬼道五门么!”海棠惊道。他们一路在鬼道五门手上吃了不少亏,第一反应便是把屎盆子扣在他们头上。
“不,”凤凰比她镇定不少,凝神感知一番,笃定道:“不是鬼道五门,没有我认识的人。”
了然对凤凰的话深信不疑,气氛更加诡异。这可怖的氛围定然不是名门正派,可若排除鬼道五门,剩下的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