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干咳一声,心道什么“略通医理的朋友”,说的不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沈嫣秋么。可那丫头目中无人,又来无影去无踪,盛俊堂竟敢替人揽这活,真是为了爱情豁出去了。
萧笙撩起眼皮看了盛俊堂一眼,心里憎恶他多事,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道:“不用了。”
浅浅三个字,盛俊堂却是犹闻天笙,顿时头晕目眩,找不着北。
海棠牙尖嘴利,替他出头,只道:“我们小姐若是知道害了什么病,还用得着去京城寻访名医么?”
聂清热心肠的要帮兄弟一把,道是:“我也读过几本医书,不如由我来帮牛小姐号脉,初诊一番?”他是从少年时就痴迷药神谷的丫头,才会逼着自己看医书与他套近乎。
“不必麻烦。”萧笙一时紧张,绷着脸拒绝。他自己身体的毛病,他自是最清楚的,不需要旁人多嘴。
了然一直担心他的身体,又见聂清不像坏人,也有意让人看看萧笙的伤,于是柔声劝道:“阿笙,就让聂公子看看吧。”
“对啊,牛小姐不必害羞。就当是为昨晚的冒失道歉,也为了感谢早上这碗粥,请让聂某一试,聂某医术粗浅,能不能帮上忙还不一定。”聂清诚恳道。
萧笙迫于了然施加的压力,又心想自己的病是个死结,他一个赤脚大夫定看不出什么来,于是敛起内息,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胳膊递了过去。
聂清将手指扣上去,先是从他忐忑的脉搏中嗅出了内伤,开口道:“姑娘颅内有伤,还是近来的新伤,想必头疼难忍。不过伤在颅内,也很难有好办法治,还当好好休养。我这里有一些安神丸,能助益睡眠。”说罢另只手伸到衣襟里,掏出一瓶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