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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看他们斗嘴,忍俊不禁。以前萧笙要么一味忍着,要么逼急了口出恶言要取人性命,头一次见他放下身段和海棠掐架。

萧笙突然扭头,正好撞上了然温柔的凝视,连忙错开目光,道:“看什么看,很奇怪么?”

了然本想由衷的夸一句:“很漂亮。”又想起萧笙脸皮最薄,若把他当个姑娘夸,还指不定要怎么生气呢。于是话到嘴边变成朴素的一句:“我看你们吵得很开心。”

“哪里开心!”萧笙道。

“鬼才开心!”海棠道。

萧笙扮成个姑娘,又着实病得头晕,不方便再骑马。神通广大的海棠便沿途拦人,巧舌如簧、强买强卖,愣是拿一匹马跟路人换了车。

阿笙姑娘委屈巴巴的抱着兔子坐在车里,海棠也换下一身短打,当真梳了个丫鬟髻,尽职尽责陪他窝着。了然在车外驾车,互不对付的两人则在车内逼仄的空间里,如两只蓄势待发的斗鸡般大眼瞪小眼。

了然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回头叮嘱道:“海棠,你不要欺负阿笙。”

“凭什么是我欺负他!”海棠为自己鸣不平。

“你只要不招惹阿笙,他不会欺负你的。”了然道。

“看吧,你自己也心知肚明都是他欺负我!”海棠步步紧逼,越发委屈。

了然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就不该开口。

三人之间霎时安静,反倒是一直冷冷清清的萧笙不习惯了。他沉吟半晌,提出一个困扰他的疑问,道是:“中原不是有‘一僧一道双刀笑’的说法么,为何我到中原以来,交手的都是鬼道五门,那些名门正派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