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摇头道:“这算哪门子的魔头……”
萧笙正和兔子玩得开心,没听清他嘀咕什么。抬眼瞪他:“你说什么?”
了然被他抓了现行,连声道:“没什么。”低头咬了一口鱼,又将烤好的鱼递给对方一条,烤酥的鱼皮在唇齿间咯吱作响。
两人将鱼和果子分着吃了,只能勉强算个五分饱。了然不甘的盯着萧笙怀里的兔子,暗叹谁叫你命好,有人要保你呢。
那小家伙正在靠山怀里打滚,悠闲的嚼着草叶——还是细心的了然和尚特地拔来给病号逗兔子的。
了然欣喜看着萧笙的精神逐渐好转,再看一眼昏迷不醒的海棠,心道能好一个是一个吧。
海棠仍在昏睡,了然只给她喂了些水,越发担心起来。
他审视一番正和兔子玩得开心的萧笙,问道:“你现在能自己走了么?”
萧笙这才想起要站起来,惊觉寒毒的劲已经消退,后知后觉活动了一下腿脚,笃定道:“能。”
了然再探一把海棠额头的温度,担忧道:“我们走出去吧,我得带阮姑娘去找大夫。”
三人身处谷地,环绕他们的是山涧的陡坡,坡地上荆棘丛生。了然背着海棠走在前面探路,萧笙抱着兔子走在后面,他们踩在不知积淀了多少年的枯枝败叶上,每一步都踩出一个深坑来,带出腐败的气味。两人双手都不得解放,只能埋头硬闯。还没走出多远,身上的衣服便全被荆棘划破,皮肤也挂了彩,了然抬头看一眼道阻且长的前路,略微喘口气,也不肯歇息,又迈出坚定的步子。
萧笙身体未愈,跟在后面反而有些喘。他不禁佩服这傻和尚的韧劲,不解问道:“你还真肯为阮姑娘豁出命去,和她有什么渊源么?”
了然头也不回,嗡身道:“我和阮姑娘昨天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