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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桓的剑已经回鞘。两边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登徒子只道:“在下还有事在身,来日再来讨教。”便策马离去。

临走,他阴鸷的目光在萧笙身上流连,暗道:狗都如此厉害,主人想来也不简单。

他舔了舔嘴唇,萧笙那张俊美的脸在面前挥之不去,唤起他的兽性,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洪府的人已经听到风声,全家赶着在天黑前出城,连金银细软都不要了。

洪老爷早些年不信洪,他凭一套双截棍法行走江湖时,用的还是“徐颇”这个名字。

二十年前的北上之行,奠定了他一生的悲剧。这两年旧友惨遭灭门的噩耗不断,他早已如惊弓之鸟,连父母给的姓名都抛却,解散门派,只带着亲人和亲随寥寥数人躲到泉州来,一心只想苟且偷生。

不想,浮屠宫的人还是追来了。

洪府的人正在摸黑跋涉,密林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惊得树上栖息的鸟雀齐飞,气氛惊悚非凡。

徐颇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张臂拦住身后的眷属,问道:“来者可是浮屠宫的萧公子?”

黑暗里传来一个声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