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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贺得知他这个想法,思索片刻,眼前一亮:“有办法!”

为了让好兄弟一生一次的婚姻不留遗憾,他向皇帝请旨,从东厂借了几个擅长丹青的暗探,埋伏……呸,是布置在怀安迎亲的沿途和谢家的门外现场作画,记录珍贵瞬间。

“这些人画的又快又逼真,包你满意。”荣贺道。

怀安嘴角一抽:“谢谢啊。”

荣贺的好意不好推却,可接受了又不免头皮发麻,谁家好人在接亲路上埋伏东厂探子啊。

二人正说着话,来了一个肉呼呼的小团子,小团子刚满周岁,穿着厚实的衣裳,显得圆滚滚的,雪白可爱,被乳母抱着,太监宫人跟着,张着小手要找爹。

荣贺将小团子抱过来给怀安看:“你看我这只崽,跟我长得多像。”

怀安左瞧右看,好像都是像太子妃多一点。

“鼻子,嘴巴。”荣贺提醒道。

怀安又仔细看了看:“嗯,像。”

“是吧。”荣贺逗着小皇孙咯咯直笑,指着怀安介绍道:“这是怀安叔叔。”

怀安朝他拍拍手,小皇孙倒不认生,说抱就给抱。

怀安逗着他:“你可是你爹发誓当一辈子社畜求来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荣贺翻了个白眼。

自打他在产房外发下那个誓言,就不敢有一天懈怠,但凡他松懈偷懒,孩子总会有个头疼脑热……

太子妃宽慰他,小孩子都是在三灾六病中长大的,跟什么誓言没关系。

荣贺原本也存着侥幸之心,可两三次之后,从来不信鬼神的他特意跑到太庙上了一炷香,给列祖列宗赔个不是,保证以后一定尽职尽责当好社畜,求各位大佬不要在子嗣身上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