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考官一时无言以对, 瘪着嘴背着手离开。
怀安偷偷翻了个白眼, 舀出一碗热粥, 拿出一块荷叶饼在炉子上烘着,卷这牛肉, 有滋有味的用完一顿晚饭。
今天只是入场,不出考题,蹲在号房门口洗过碗筷,在狭窄的号舍内舒展几下身子,在周边撒上苏大夫特制的防蚊虫药水,挂上号帘,将两块桌板拆下来一拼,再铺上被褥,就是他们未来九天休息的“床”。
经过一整天的排队、搜检、点名,生员们又困又乏,是以过了申时,整个贡院都安静下来,只听得到阵阵虫鸣。
怀安辗转睡不着觉,给自己泡了一杯蜂蜜核桃饮补补脑,那是岳母为他们准备的,提前将核桃捣碎成泥装进罐子里带进考场,随喝随泡,补充体力,提神醒脑。
想到白天众人送考时的场面,不禁感动万分——家人们一定特别担心他,食不知味,寝不能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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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下衙回家时,天色已经擦黑,一下马车便微微一愣,他家门前正坐着一对儿唇红齿白的小娃娃。
大的有七八岁,小的只有四五岁,两个娃娃梳着漂亮的抓髻,骑坐在门槛上丢沙包和羊骨头,输了的要背《训蒙骈句》。
小的显然玩不过大的,于是沈聿眼睁睁看着他从“一冬”背到了“六鱼”。
“花脸露,柳眉舒。两行雁字,一纸鱼书,一纸鱼书……”孩子卡壳了。
“日晴燕语滑,天阔雁行疏。”沈聿走上前,提示道。
“不算不算!”女孩的声音清脆如铜铃:“这位大伯不要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