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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叹口气:“我只是不明白,我都‘文武兼备’了,我都‘忠静冠服’了,为什么还要上学读书啊?”

荣贺“切”的一声:“我还有皇位要继承呢,不是照样要读书?”

怀安道:“没天理啊!投胎都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当社畜?”

“什么叫社畜?”荣贺问。

“社畜就是像牛马一样拼命干活的人。”怀安道。

话音刚落,两名太监匆匆朝着乾清宫方向跑来。

除非有紧急军报,或有天大的喜事,太监宫人是不会在皇宫内苑跑动的,因此二人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

“太子殿下,东宫急报,太子妃临盆了!”

荣贺登时双腿一软,怀安掺了他一把,才堪堪站稳,乘上肩舆,一路催促着往东宫而去。

怀安还在愣神,忽然一个令牌扔向他,荣贺道:“帮我请苏大夫进宫!”

……

寝宫之外,荣贺看着那根即将燃尽的线香,急得来回踱步,久久听不见内室传出声音,还以为遇到了难产。口中念念有词:“元始天尊如来佛祖至圣先师保佑……”

怀安瞧着他临时抱佛脚的模样,像是真的急坏了,只好劝道:“殿下,你坐一会儿,生的太快不见得是好事。”

世人都畏惧难产,却不知急产也很危险。

荣贺压根听不进话,似乎又觉得与“儒释道”三家的关系有点疏远,又双手合十念道:“列祖列宗在上,只要太子妃平安生产,我愿洗心革面,克勤克俭,做一个合格的社畜!”

怀安想捂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寝宫内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