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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扫两人,问:“这次是谁的主意?”

荣贺干脆的说:“是儿臣的主意。”

皇帝又看向另一个:“沈怀安。”

怀安抬起头,一脸无辜:“臣这回真的不知情。”

皇帝斜乜着他的太子:“真的只盖了几张聘书?”

“真的真的。”荣贺点点头:“哦对了,儿臣还给自己颁了张聘书呢。”

“什么聘书?”

“弓箭教头。”

皇帝:……

又看向怀安:“你呢?”

“刀剑教头。”怀安老老实实的回答。

皇帝一瞪眼:“还说你毫不知情!”

怀安忙捂住了嘴。

只见皇帝的明黄色的靴子在提花地毯上来回踱步,片刻驻足,长叹口气。

“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他指着殿外的廊庑:“看到屋脊那两头角兽没有?把它俩拆了,你俩蹲上去。”

两人同时看向大殿外,飞檐上形态各异的脊兽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的发着光。

“父皇,角兽里面有铁钉,拆了屋檐会榻的。”荣贺道。

怀安恨不得堵住他的嘴将他拖出殿外,抢先一步行礼告退,拽起荣贺溜之大吉。

“五脊六兽的东西。”皇帝气得直想哭:“他都偷盖宝印了,担着谋逆的罪名,居然用来盖什么‘聘书’,还给自己封了个教头。”